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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分律 第十九卷

四分律卷第十九(初分之十九)
姚秦罽賓三藏佛陀耶舍共竺佛念等譯
九十單提法之九
(并四提舍尼眾學法初)
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時跋難陀釋子非時入村,與諸居士共樗蒱。比丘勝、諸居士不如,居士以慳嫉故便言:「比丘晨朝入村為乞食故,非時入村為何事耶?」時諸比丘聞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嫌責跋難陀釋子:「云何非時入村與諸居士共樗蒱戲?」諸比丘往至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跋難陀釋子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,跋難陀釋子!非時入村與諸居士而共樗蒱戲?」世尊無數方便呵責跋難陀釋子已,告諸比丘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若比丘非時入聚落,波逸提。」如是世尊與比丘結戒。
其中比丘,或有僧事、或塔寺事、或瞻視病人事,佛言:「自今已去聽諸比丘有事緣囑授已入聚落。」諸比丘不知囑授何人,佛言:「當還囑比丘,若獨處一房當囑授比房。自今已去當如是說戒:若比丘非時入聚落不囑比丘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義亦如上。
時者,從明相出至中時。
非時者,從中後至明相未出。
村聚落者,四種村,如上。
有比丘者,同住客得囑及處。
若比丘非時入村,有比丘不囑授,動足初入村門,波逸提。一脚在門內、一脚在門外,方便欲去不去,若共期不去,一切突吉羅。
比丘尼,波逸提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不犯者,若比丘,營眾僧事、塔寺事、瞻視病人事,囑授比丘若道由村過、若有所啟白、若為喚、若受請,或為力勢所執、或為繫縛將去、或命難、梵行難,無犯。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八十三竟)
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時尊者迦留陀夷預知世尊必從此道來,即於道中敷高好床座,迦留陀夷遙見世尊來,白佛言:「世尊看我床座!善逝看我床座!」佛言:「當知此癡人內懷弊惡。」爾時世尊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告諸比丘:「此癡人迦留陀夷,敷高廣大床但自為己。」爾時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迦留陀夷已,告諸比丘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若比丘,作繩床、木床,足應高如來八指,除入陛孔上截竟。若過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義如上。
床者,五種床,如上。
若比丘,自作繩床、木床,足應高八指截竟,過者,波逸提;作而不成,突吉羅。若教人作過八指截竟,波逸提;作而不成,突吉羅。若為他作,成不成,一切突吉羅。
比丘尼,波逸提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不犯者,若作足高八指;若減八指;若他施已成者截而用之;若脫脚却,無犯。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八十四竟)
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時六群比丘作兜羅綿?繩床、木床、大小褥,諸居士見皆共嫌之,自相謂言:「此沙門釋子不知慚愧,無有慈心斷眾生命,外自稱言:『我修正法。』乃作兜羅?木床及繩床、大小褥,如似國王亦如大臣,如是有何正法?」諸比丘聞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嫌責六群比丘:「云何作兜羅?繩床、木床、大小褥?」時諸比丘往至世尊所,頭面作禮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六群比丘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作兜羅?繩床、木床、大小褥,令居士嫌也?」呵責六群比丘已,告諸比丘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若比丘,作兜羅?繩床、木床、大小褥成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義如上。
兜羅者,白楊樹、華楊柳、華蒲臺也。
木床者,有五種,如上。
繩床者,有五種,如上。
大褥者,為坐臥故。
小褥者,為坐故。
若比丘,以兜羅?繩床、木床、大小褥,若自作成者,波逸提;不成者,突吉羅。若教他使作成者,波逸提;不成,突吉羅。若為他作,成不成,一切突吉羅。
比丘尼,波逸提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不犯者,若鳩羅耶草、文若草、娑婆草;若以毳劫貝碎弊物;若用作搘肩物作輿上枕,無犯。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八十五竟)
爾時佛在羅閱城耆闍崛山中。時有信樂工師,為比丘作骨、牙、角針筒,以是故令此工師廢家事業,財物竭盡無復衣食。時諸世人皆作此言:「此工師未供養沙門釋子時,多財饒寶,自供養沙門釋子已來,居家貧匱無所食噉。所以供養者,望得其福,而反得殃。」時諸比丘聞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嫌責諸比丘:「汝等云何使彼工師作骨、牙、角針筒,廢家事業財物竭盡?」時諸比丘往至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諸比丘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,諸比丘!使工師作牙骨角針筒財物竭盡?」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諸比丘已,告諸比丘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若比丘,作骨、牙、角針筒刳刮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義如上。
若比丘,骨、牙、角自刳刮作而成者,波逸提;不成者,突吉羅。若教他作而成者,波逸提;不成者,突吉羅。若為他作,成不成,一切突吉羅。
比丘尼,突吉羅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不犯者,若鐵、若銅、若鉛錫、若白鑞、若竹、若木、若葦、若舍羅草用作針筒,不犯。若作錫杖頭鏢?;若作傘蓋子及斗頭鏢;若作曲鈎;若作刮污刀;若作如意;若作玦㺲;若作匙;若作杓;若作鈎衣?;若作眼藥篦;若作刮舌刀;若作摘齒物;若作挑耳篦;若禪鎮;若作熏鼻筒,如是一切無犯。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八十六竟)
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時世尊不受請檀越送食,諸佛常法,若不受請遍行房舍,見異處以眾僧臥具敷在露地不淨所污。時天大暴雨,世尊即以神力令眾僧臥具不為雨漬。諸比丘還,世尊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告言:「我向者遍行房舍,看見有異處敷眾僧臥具,在露地不淨所污。時天大雨,我以神力使雨不漬。當知此污,是有欲人非是無欲人,是瞋恚人非是無瞋恚人,是癡人非是無癡人也。若離欲外道仙人離欲者無有此事,況阿羅漢。若比丘念不散亂而睡眠者無有此事,況阿羅漢。自今已去聽諸比丘為障身、障衣、障臥具故作尼師壇。」
世尊既聽作尼師壇,六群比丘便多作廣長尼師壇。時諸比丘見問言:「世尊制戒,聽畜三衣不得過長,此是何衣?」六群比丘報言:「是我等尼師壇。」時諸比丘聞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嫌責六群比丘言:「云何汝等多作廣長尼師壇?」諸比丘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六群比丘言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汝等作廣長尼師壇?」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六群比丘已,告諸比丘言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若比丘,作尼師壇當應量作。此中量者,長佛二搩手、廣一搩手半。過者裁竟,波逸提。」如是世尊與比丘結戒。
時尊者迦留陀夷體大,尼師壇小不得坐,知世尊從此道來,便在道邊手挽尼師壇欲令廣大。世尊見迦留陀夷手挽尼師壇已,知而故問言:「汝何故挽此尼師壇?」答言:「欲令廣大是故挽耳。」爾時世尊以此事與諸比丘隨順說法,讚歎頭陀、少欲知足、樂出離者,告諸比丘:「自今已去聽諸比丘更益廣長各半搩手。自今已去當如是說戒:若比丘作尼師壇當應量作,是中量者,長佛二搩手、廣一搩手半,更增廣長各半搩手。若過裁竟,波逸提。」
比丘義如上。
尼師壇者,敷下坐。
若比丘作尼師壇,長中過量、廣中不過量;若廣中過量、長中不過量;廣長俱過量。自作成者,波逸提;不成者,突吉羅。教他使作成者,波逸提;不成者,突吉羅。為他作,成不成,盡突吉羅。
比丘尼,突吉羅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不犯者,應量作,或減量作,若從他得已成者,裁割如量,若疊作兩重,無犯。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八十七竟)
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時諸比丘患癰、瘡疥、種種瘡病,膿血流出,污身、污衣、污臥具。諸比丘往白佛,佛言:「自今已去聽諸比丘畜覆瘡衣。」時諸比丘覆瘡衣麁,多毛著瘡舉衣時患痛。比丘白佛,佛言:「自今已去聽諸比丘,以大價細軟衣覆瘡上著涅槃僧。若至白衣家請坐時,應語言:『我有患。』若主人語言:『但坐。』當褰上涅槃僧,以此衣覆瘡而坐。」時六群比丘聞世尊聽作覆瘡衣,便多作廣長覆瘡衣。諸比丘見即問言:「世尊制戒,畜三衣不得過長,此是何衣?」六群比丘報言:「是我等覆瘡衣。」諸比丘聞,嫌責六群比丘:「云何汝等多作廣長覆瘡衣?」時諸比丘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六群比丘言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汝等多作廣長覆瘡衣?」爾時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六群比丘已,告諸比丘言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,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若比丘作覆瘡衣當應量作,是中量者,長佛四搩手、廣二搩手,裁竟過者,波逸提。」
比丘義如上。
覆瘡衣者,有種種瘡病持用覆身。
若長中應量廣中不應量,廣中應量長中不應量,若廣長俱不應量,自作成者,波逸提;不成者,突吉羅。教人作成者,波逸提;不成,突吉羅。若為他作,成不成者,盡突吉羅。
比丘尼,突吉羅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不犯者,應量作,或減量作,若從他得裁割如量,若疊作兩重,無犯。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八十八竟)
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爾時毘舍佉母聞如來聽諸比丘作雨浴衣,即大作雨浴衣,遣人持詣僧伽藍中與諸比丘。諸比丘得便分,佛言:「此衣不應分,自今已去若得雨浴衣,隨上坐次付與。若不足者憶次,更得,續次與使遍彼。」時得貴價衣,續次與,佛言:「不應爾,應與上座易之。以上座先得者,轉次與下座。若不遍者,當以僧可分衣物與之令遍。」時六群比丘聞如來制戒,聽諸比丘作雨浴衣,輒自多作廣大雨浴衣。諸比丘見已即問言:「如來制戒畜三衣不得過長,此是誰衣?」六群比丘報言:「是我等雨浴衣。」時諸比丘聞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嫌責六群比丘言:「汝等云何乃多作廣大雨浴衣?」諸比丘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六群比丘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汝等多作廣大雨浴衣?」世尊以無數方便呵責六群比丘已,告諸比丘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若比丘,作雨浴衣應量作。是中量者,長佛六搩手、廣二搩手半。過者裁竟,波逸提。」
比丘義如上。
雨浴衣者,諸比丘著在雨中洗浴。
若比丘作雨浴衣,長中不應量、廣中應量,若廣中不應量、長中應量,若廣長俱不應量,自作而成,波逸提;不成,突吉羅。若教人作成,波逸提;不成,突吉羅。若為他作,成不成,盡突吉羅。
比丘尼,突吉羅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不犯者,應量作,減量作,若從他得裁割如量,若疊作兩重,無犯。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八十九竟)
爾時佛在釋翅搜尼拘類園中。爾時尊者難陀短佛四指,諸比丘遙見難陀來,皆謂是佛來,即起奉迎,至乃知是難陀。諸比丘皆懷慚愧,時難陀亦懷慚愧。爾時諸比丘以此因緣具白世尊,世尊告諸比丘:「自今已去制難陀比丘著黑衣。」時六群比丘,與如來等量作衣或過量作。諸比丘聞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嫌責六群比丘:「汝等云何與如來等量作衣或過量作?」時諸比丘往至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六群比丘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,六群比丘!與如來等量作衣或過量作?」無數方便呵責六群比丘已,告諸比丘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若比丘,與如來等量作衣或過量作者,波逸提。是中如來衣量者,長佛十搩手、廣六搩手,是謂如來衣量。」
比丘義如上。
衣者,十種衣,如上。
若比丘,等如來衣量,長中不應量、廣中應量,廣中不應量、長中應量,若廣長中俱不應量,自作成者,波逸提;不成,突吉羅。若教他作成,波逸提;不成,突吉羅。若為他作,成不成,亦突吉羅。
比丘尼,突吉羅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不犯者,從他得作成衣當裁割如量;若不裁割疊作兩重,無犯。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九十竟)
四提舍尼
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時世儉穀貴,人民飢餓,死者無限,乞求難得。爾時蓮華色比丘尼,到時著衣持鉢入舍衛城乞食,所得初日食持與比丘,得二日食若三日食亦與比丘。蓮華色比丘尼復於異時,著衣持鉢入舍衛城乞食。時有長者,乘車將從往問訊波斯匿王,從者驅人避道。時蓮華色比丘尼見已避道,墮深泥中面奄地而臥,長者見之,慈愍即止車,勅左右人扶出。長者問言:「阿姨有何患苦?」報言:「我無所患,飢乏故耳。」爾時長者問言:「何故飢乏,乞求難得耶?」答言:「易得耳,我得初日食持與比丘,二日三日食亦持與比丘,故我飢耳。」時長者嫌言:「沙門釋子受無厭足不知慚愧,外自稱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何有正法?受此比丘尼所乞得食,不知義讓,施雖無厭而受應知足。」時長者即將此比丘尼還家浣濯衣服,為作酥粥供給所須,語言:「自今已去可常在我家食,勿復餘去,若外有所得者隨意與人。」時諸比丘聞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嫌責彼比丘言:「云何汝等於比丘尼邊受食?」爾時諸比丘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彼比丘言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受彼蓮華色比丘尼食不知止足?」以無數方便呵責彼比丘已,告諸比丘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若比丘,入村中自受比丘尼食食者,彼比丘應向餘比丘說:『大德!我犯可呵法,所不應為,今向大德悔過。』是法名悔過法。」如是世尊與比丘結戒。
爾時諸比丘皆有疑,不敢取親里比丘尼食,佛言:「自今已去聽受親里比丘尼食。」時諸病比丘復有疑,不敢受非親里比丘尼食。佛言:「自今已去聽病比丘受非親里比丘尼食。」時諸比丘復有疑,非親里比丘尼持食置地不敢取,或使人授與,亦不敢取。佛言:「自今已去聽諸比丘受如是食。自今已去當如是說戒:若比丘入村中,從非親里比丘尼,若無病自手取食食者,是比丘應向餘比丘,悔過言:『大德!我犯可呵法,所不應為,我今向大德悔過。』是法名悔過法。」
比丘義如上說。
非親里、親里亦如上。
病者亦如上。
食者,二種食,亦如上。
彼比丘入村中,從非親里比丘尼,若不病而自手受如是食食,咽咽波羅提提舍尼。
比丘尼,突吉羅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不犯者,受親里比丘尼食;若有病、若置地與、若使人授與、若在僧伽藍中與、若在村外與;若在比丘尼寺內與,如是受取食,無犯。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一竟)
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時眾多比丘與六群比丘在白衣家內共坐食。時六群比丘尼為六群比丘索羹飯語言:「與此羹!與此飯!」而捨中間不與,乃越次與六群比丘而食之。時諸比丘聞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嫌責六群比丘言:「云何汝等食六群比丘尼所索羹飯而食耶?」諸比丘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六群比丘言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汝等食六群比丘尼所索羹飯,而令中間比丘不得食?」以無數方便呵責六群比丘已,告諸比丘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若比丘至白衣家內食,是中有比丘尼指示:『與某甲羹!與某甲飯!』比丘應語彼比丘尼如是言:『大姊且止!須比丘食竟。』若無一比丘語彼比丘尼如是言:『大姊且止!須比丘食竟。』者,是比丘應悔過言:『大德!我犯可呵法,所不應為,我今向諸大德悔過。』是法名悔過法。」
比丘義如上。
家內者,有男女者是。
食者,如上說。
彼比丘於白衣家內食,是中有比丘尼指示:「與某甲羹!與某甲飯!」彼比丘當語言:「大姊小止!須諸比丘食竟。」若無一比丘語言:「大姊小止!須諸比丘食竟。」而食者,咽咽波羅提提舍尼。
比丘尼,突吉羅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不犯者,若語言:「大姊且止!須諸比丘食竟。」若比丘尼自為檀越;若檀越設食,令比丘尼處分;若不故作偏為與此置彼,如是無犯。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二竟)
爾時佛在羅閱城耆闍崛山中。時有居士家夫婦,俱得信樂為佛弟子。諸佛見諦弟子常法,於諸比丘無所愛惜,乃至身肉。若諸比丘至家者,常與飯食及諸供養故,令其貧窮衣食乏盡。比居諸人皆作此言:「彼家先大富多財饒寶,從供養沙門釋子已來,財物竭盡貧窮乃爾,如是恭敬供養乃反得貧弊。」爾時諸比丘聞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嫌責諸比丘言:「汝等云何數至居士家受飲食供養而不知足,使彼居士財物竭盡乃爾耶?」時諸比丘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諸比丘言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汝等云何數至居士家受供養飲食,乃令彼家貧窮如是?」以無數方便呵責諸比丘已,告諸比丘:「自今已去聽僧與彼居士作學家白二羯磨,作如是與。眾中當差堪能羯磨者如上,當作如是白:『大德僧聽!此羅閱城中一居士家夫婦,得信為佛弟子,財物竭盡。若僧時到僧忍聽,僧今作學家羯磨,諸比丘不得在其家受食食。白如是。』『大德僧聽!此羅閱城中一居士家夫婦,得信為佛弟子,財物竭盡。僧今與作學家羯磨,諸比丘不得在其家受食食。誰諸長老忍僧與彼居士作學家羯磨者默然,誰不忍者說。』『僧已忍與彼居士作學家羯磨竟,僧忍,默然故,是事如是持。』自今已去與諸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若比丘知是學家,僧與作學家羯磨竟,而在其家受飲食食,當向餘比丘悔過言:『大德!我犯可呵法,我今向大德悔過。』是法名悔過法。」如是世尊與比丘結戒。
其中比丘先受學家請,皆有疑不敢往,佛言:「聽先請者往。」時病比丘疑不敢受學家食,佛言:「自今已去聽諸病比丘受學家食食。」時諸比丘見施食者置地與,疑不敢取,若使人與亦不敢受,佛言:「聽受。自今已去當如是說戒:若先作學家羯磨,若比丘於如是學家先不請,無病自手受食食,是比丘應向餘比丘悔過言:『我犯可呵法,所不應為,我今向大德悔過。』是法名悔過法。」
比丘義如上。學家者,僧與作白二羯磨。居士家者如上。
病者,亦如上。
若比丘,如是學家僧先與作學家羯磨已,比丘先不受請又無病,於如是學家中自手受食食者,咽咽波羅提提舍尼。
比丘尼,突吉羅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不犯者,若先受請、若有病、若置地與、若從人受取,若學家施與後財物還多,無犯。
彼學家財物還多,從僧乞解學家羯磨,諸比丘白佛,佛言:「若彼學家財物還多,從僧乞解學家羯磨者,僧應與作白二羯磨解。眾中應差堪能羯磨者如上,當作如是白:『大德僧聽!此羅閱城中有一居士夫婦,得信為佛弟子,好施財物竭盡,僧先與作學家羯磨。今財物還多,從僧乞解學家羯磨。若僧時到僧忍聽,僧今解學家羯磨。白如是。』『大德僧聽!此羅閱城中一居士家夫婦,得信為佛弟子,好施財物竭盡,僧先與作學家羯磨。今財物還多,從僧乞解學家羯磨。僧今與彼居士解學家羯磨。誰諸長老忍僧與彼居士解學家羯磨者默然,誰不忍者說。』『僧已忍與彼居士解學家羯磨竟,僧忍,默然故,是事如是持。』」
時諸比丘皆疑,不敢受已解學家羯磨居士食,白佛。佛言:「自今已去聽諸比丘受食無犯。」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三竟)
爾時佛在釋翅搜國迦維羅衛尼拘類園中。舍夷城中諸婦女、俱梨諸女人,持飲食詣僧伽藍中供養。時諸盜賊聞之,於道路嬈觸。時諸比丘聞,往白世尊,世尊言:「自今已去,諸比丘應語諸婦女:『莫出道路,有賊恐怖。』若已出城,應語言:『莫至僧伽藍中,道路有賊恐怖。』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若比丘在阿蘭若,有疑恐怖處住,僧伽藍外不受食,僧伽藍內受食而食。當向餘比丘悔過言:『大德!我犯可呵法,我今向大德悔過。』是法名悔過法。」如是世尊與諸比丘結戒。
時諸檀越,先知有疑恐怖而故持食來,諸比丘疑,不敢受食。佛言:「自今已去聽諸比丘受如是食。」時諸病比丘亦疑,不敢受如是食。佛言:「自今已去聽諸病比丘受如是食。」時有施主,以食置地與、若教人與,諸比丘疑,不敢受。佛言:「自今已去聽諸比丘受如是食。自今已去當如是說戒:若比丘在阿蘭、若逈遠有疑恐怖處,若比丘在如是阿蘭若處住,先不語檀越,若僧伽藍外不受食,在僧伽藍內無病自手受食食者,應向餘比丘悔過言:『大德!我犯可呵法,我今向大德悔過。』是法名悔過法。」
比丘義如上。
阿蘭若處者,去村五百弓,遮摩羅國弓量法也。
有疑恐怖者,疑有賊盜恐怖。
病者,如上說。
若阿蘭若比丘,在如是逈遠處住,若先不語檀越,於僧伽藍外不受食,僧伽藍內無病自手受食,食咽咽波羅提提舍尼。
比丘尼,突吉羅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不犯者,若先語檀越、若有病、若置地與、若教人與、若來受教勅聽法時,比丘自有私食令授與者,無犯。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四竟)
式叉迦羅尼法
(胡音不正,應言式叉迦羅尼。諸有讀寫者,盡應從此式叉迦羅尼。不能一一就文治,故斑之出。丹本即云百眾學法之一)
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時六群比丘著涅槃僧,或時下著、或時高著、或作象鼻、或作多羅樹葉、或時細襵。諸居士見已皆譏嫌言:「此沙門釋子無有慚愧,外自稱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有何正法?云何著涅槃僧,或時下、或時高、或時作象鼻、或作多羅樹葉、或時細襵,如似國王長者大臣居士,如似節會戲笑俳說人著衣?」時諸比丘聞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嫌責六群比丘言:「云何汝等著涅槃僧,或時下、或時高、或時作象鼻、或作多羅樹葉、或時細襵耶?」諸比丘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六群比丘言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汝等著涅槃僧,或時下著、或時高著、或作象鼻、或作多羅樹葉、或時細襵?」以無數方便呵責已,告諸比丘言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當齊整著涅槃僧,式叉迦羅尼。」
比丘義如上。
是中不齊整著,或時下著、或時高著、或作象鼻、或作多羅樹葉、或時細襵。下者,繫帶在臍下。高者,褰齊膝。象鼻者,垂前一角。多羅樹葉者,垂前二角。細襵者,繞腰襵皺。
若比丘,高著、下著涅槃僧,或作象鼻、或作多羅樹葉、或時細襵,故作犯應懺突吉羅。以故作故,犯非威儀突吉羅;若不故作,突吉羅。
比丘尼,突吉羅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不犯者,或時有如是病,臍中生瘡下著,若脚?有瘡高著,若僧伽藍內、若村外、若作時、若在道行,無犯。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一竟)
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時六群比丘所著衣,或高著、或下著、或作象鼻、或作多羅樹葉、或細襵。諸長者見已皆譏嫌言:「此沙門釋子!不知慚愧,外自稱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有何正法?云何著衣,或高著、或下著、或作象鼻、或作多羅樹葉、或時細襵,如似國王、大臣、長者、居士種?」時諸比丘聞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嫌責六群比丘言:「云何汝等著三衣,或高著、或下著、或作象鼻、或作多羅樹葉、或時細襵?」時諸比丘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六群比丘言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汝等著衣,或高著、或下著、或作象鼻、或作多羅樹葉、或時細襵耶?」以無數方便呵責已,告諸比丘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當齊整著三衣,式叉迦羅尼。」
比丘義如上。
是中不齊者,或高著、或下著、或作象鼻、或作多羅樹葉、或時細襵。下著衣者,下垂過肘露脇。高著衣者,過脚?上。象鼻者,下垂一角。多羅樹葉者,垂前兩角後褰高也。細襵者,細襵已安緣。
若比丘,故高著、下著衣、作象鼻,或作多羅樹葉、或時細襵,故作犯應懺突吉羅。以故作故,犯非威儀突吉羅;若不故作,突吉羅。
比丘尼,突吉羅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不犯者,或時有如是病、或時肩臂有瘡下著、或時脚?有瘡高著、若僧伽藍內、若村外、若在道行、作時,無犯。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、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二竟)
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時六群比丘反抄三衣行入白衣舍。諸居士見皆共譏嫌言:「此沙門釋子!不知慚愧,外自稱言:『我持正法。』如是有何正法?云何反抄衣入白衣舍,如似國王大臣長者、居士種?」時諸比丘聞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呵責六群比丘言:「云何汝等反抄衣入白衣舍?」諸比丘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六群比丘言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汝等反抄衣入白衣舍?」以無數方便呵責已,告諸比丘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。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不得反抄衣行入白衣舍,式叉迦羅尼。」
比丘義如上。
白衣舍者,村落也。
反抄衣者,或左右反抄衣著肩上。
若比丘,故左右反抄衣著肩上入白衣舍,故作犯應懺突吉羅。以故作故,犯非威儀突吉羅;若不故作,犯突吉羅。
比丘尼,突吉羅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不犯者,或時有如是病、脇肋邊有瘡、若僧伽藍內、若村外、若在道行、若作時,無犯。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三竟)
不得反抄衣入白衣舍坐,式叉迦羅尼,如上。(四竟)
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爾時六群比丘以衣纏頸入白衣舍。諸居士見已皆譏嫌言:「此沙門釋子不知慚愧,乃以衣纏頸入白衣舍,如似國王、大臣、長者、居士種。」時諸比丘聞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嫌責六群比丘言:「汝等云何衣纏頸入白衣舍?」諸比丘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六群比丘言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汝等衣纏頸入白衣舍?」以無數方便呵責已,告諸比丘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不得衣纏頸入白衣舍,式叉迦羅尼。」
比丘義如上。
纏頸者,總捉衣兩角著左肩上。
故作衣纏頸入白衣舍,犯應懺突吉羅。以故作故,犯非威儀突吉羅;若不故作,犯突吉羅。
比丘尼,突吉羅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不犯者,或時有如是病、肩臂有瘡、若僧伽藍內、若村外、或作時、或在道行,無犯。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五竟)。
不得衣纏頸入白衣舍坐,式叉迦羅尼,亦如是。(六竟)
爾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爾時六群比丘以衣覆頭入白衣舍。諸居士見已皆譏嫌言:「此沙門釋子不知慚愧,外自稱言:『我知正法。』如是有何正法?衣覆頭行似如盜賊。」時諸比丘聞,其中有少欲知足、行頭陀、樂學戒、知慚愧者,嫌責六群比丘言:「汝等云何持衣覆頭入白衣舍?」比丘往世尊所,頭面禮足在一面坐,以此因緣具白世尊。世尊爾時以此因緣集比丘僧,呵責六群比丘言:「汝所為非,非威儀、非沙門法、非淨行、非隨順行,所不應為。云何汝等衣覆頭入白衣舍?」以無數方便呵責六群比丘已,告諸比丘言:「此癡人!多種有漏處,最初犯戒。自今已去與比丘結戒,集十句義乃至正法久住,欲說戒者當如是說:不得覆頭入白衣舍,式叉迦羅尼。」
比丘義如上。
白衣舍者,村落也。
覆頭者,若以樹葉、若以碎段物。
若衣覆頭行入白衣舍,故作犯應懺突吉羅。以故作故,犯非威儀突吉羅;若不故作,犯突吉羅。
比丘尼,突吉羅;式叉摩那、沙彌、沙彌尼,突吉羅。是謂為犯。
不犯者,或時有如是病、或時患寒、或頭上瘡生、或命難、梵行難,覆頭而走無犯。
無犯者,最初未制戒,癡狂、心亂、痛惱所纏。(七竟)
不得覆頭入白衣舍坐,式叉迦羅尼,亦如是。(八竟)
四分律卷第十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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